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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5/15

正印度老山檀香佛珠手串

正印度老山檀香佛珠手串
檀香 檀香樹是一種半寄生性常綠喬木,木質堅實緻密,表面淡黃色、淺黃棕色,放置日久則顏色較深。主產於印度東部、泰國、印尼、馬來西亞、東南亞、澳大利亞、斐濟等濕熱地區。其中又以產自印度的老山檀為上乘之品。頂級老山檀香木,是指至少六十年以上的老樹,而且砍伐後至少經過安放二、三十年, 使木性真正達到醇和的狀態,其味是純正、極柔和、溫暖而香甜的木香, 可謂檀香中極品之極品。 自西元1980年起, 印度政府明令禁止檀香原木大量出口, 更顯出老的印度老山檀香木之彌足珍貴。
泰銀 概念上就是925純銀, 在銀首飾上把銀、硫的混合物融化,並以玻璃質狀態形成覆蓋層, 烏銀覆蓋層疏鬆烏黑,與白銀的光潔銀白形成鮮明對比,產生特殊的視覺效果。由於經過了特殊的防舊處理,烏銀首飾不僅長期不變色,表面硬度也大大增強。別具一格的質感和色澤,使這種首飾粗獷而古樸, 受到時尚一族的喜愛。
中國人自古喜愛銀飾銀器, 將殊聖的印度老山檀珠搭配貴氣又富有吉祥圖騰的銀飾品, 更增添高貴優雅的文化藝術氣息。














正印度老山檀香在宗教及風水的重要性

正印度老山檀香在宗教及風水的重要性
檀香在各宗教領域自古都被奉為“聖木”,據查存世最古老的梵語手稿中就曾提到檀香,認為它是引導人與神之間進行交流的神秘物質。四千多年以來,檀香在人類生存發展的歷史進程中起著不可替代的神聖作用,自古虔誠的人們在祈禱神明,敬佛參拜時,必定會點燃這貴重芳香的通靈寶香,向佛祖禮拜祈福。傳說檀香此時會發出不可思議的能量,幫助人們實現內心美好的願望。
在寺廟中會使用檀香木精心雕刻成神像、佛珠手串等法器,能起到彙聚天靈地氣,使信眾們在祥和平靜的氛圍中與神明息息相通、靜心禪定。
用檀香木製成的各種宗教用品更是佛教活動中的上乘佳品,市場供不應求。檀香木木質珍貴之處在於其所散發出的香味恒久,有去邪去燥殺菌提神之功用,是一種名貴的中藥,所以用檀香木雕刻出來的雕件更可謂之珍貴無比。而用檀香木雕刻成的神佛像更是家中鎮屋辟邪之寶。
而在風水學中檀香則被風水師譽為“行運招財之木”,檀香木氣質高貴,木材極其細緻,香味淡雅彌久,有行運納財之妙用,持用檀香製成檀香扇、檀香木佛珠、手串手鏈、藏寶箱、首飾匣、持杖等,會為主人帶來好運。









正印度老山檀香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及其養生之道

正印度老山檀香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及其養生之道
檀香木在很大程度上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如在印度,檀香木被稱為聖樹(Royal tree。長期以來,檀香與人們日常生活和宗教活動密切相關,特別是東方人對檀香木有一種傳統和意識上的情有獨鍾,加之與佛教的關聯,更使檀香帶有神秘的色彩。
中國歷史上,皇宮裏的傢俱,大都指定要用檀香木來做,皇帝的書房以及臥室也是不斷燒檀香,據說薰聞檀香以及坐臥在檀香木上會提昇人的靈氣。後來這些說法傳到民間,做生意的老闆都興在店裏燒檀香,期望人氣興旺。

在歷代統治者中,檀香象徵著皇權與地位,被封為“御木”。檀香所具有的神妙氣息聖潔、寧靜、深遠內斂,可達到寧神、清心、意念集中的妙用。古時檀香在所有隆重的皇家慶典及佛教法事中是必不可少的聖品,體現出了專注的意念與最至誠至聖的祈願。 
印度老檀香木色偏黃,久而轉深,香氣醇厚,經久不散,其獨特的香氣可以清心、寧神,有助於冥想和入靜。作為一味極為重要的中藥材,歷來為醫家所重視,謂之辛,溫;歸脾、胃、心、肺經;行心溫中,開胃止痛。外敷可以消炎去腫,滋潤肌膚;薰燒可殺菌消毒,驅瘟辟疫,去邪、去燥、防蟲、防蛀。







2014/5/12

香與香文化 中國傳統香文化的重建 ---轉載自典藏古美術

香與香文化 中國傳統香文化的重建 ---轉載自典藏古美術
所謂“香料”,就是能發出特殊氣味,使我們的味覺和嗅覺感受到刺激,並進而在情緒上形成快感的物質。在長遠的歷史進程里,人類為了改變環境和飲食的氣味、提升生活情趣、抒解生活壓力、創造想像的空間,以及追求健康等等理由之下,東西方都在利用香料上,取得了不少的成果。

可能是亞洲人種的體味普遍比較清淡,而歐洲人種的體味一般比較濃烈,因而使得東、西方世界在用香的歷史進程上,指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東方在與改善空間氣味有關的香油、香餅、香丸、盤香、線香、卧香方面,取得的成果比較多;而西方世界則在與改善人體氣味有關的香水、香精、精油等等方面,取得的成果比較多。這些將自然物經提煉、合成、再制種種過程所做成的香料產品,儘管有東、西方不同的發展途徑,但在製作香品的基本概念上,卻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尤其在“定香”的方法上,幾乎是一樣的,可見東、西方古文明,在香料的研究使用上確實有交流的情況,並在相互間產生了不少具體的影響。

無論從東方或是西方的歷史上來看,香料最早都是因為宗教活動、禮儀薰香、飲食加味以及治病療養的需要,而進入人類的生活。不過香的使用雖然有普遍的實用性,但對不同的民族和地區,卻有相當大的品味差異,因此香的選擇和運用,可以說是一種文化行為。

從中國古代香文化的記載來看,香的應用實際上十分複雜。譬如漢代之前用香以儒家《周禮》中的湯沐香、禮儀香為主,漢魏六朝則是流行道家升仙思想的“博山式”薰香文化;隋唐五代不僅用香風氣大盛,又因東西文明的融合,更加豐富了各種形式的行香諸法。而今天吾人所知的合香、印篆香、線香這些制香法,以及薰香、烤香、焚香等等燒香諸法,也是在唐代就己經發展齊備了。

唐代的香文化:
從用香工具的發展史來看,中國是在隋代才出現了適宜手握的品香小型瓷爐,在此之前,香爐都是導熱快速的金屬材料,或是形態碩大的固定型薰燒香爐。從歷年來考古發掘出土的證據來看,南北朝經隋代到初唐,不但是鼎形器向爐形器過渡的成熟期,同時也是導熱慢的瓷器材質,逐漸在香具上取得優勢的時期。此外,從唐代出現的大量金、銀、青瓷、白瓷及唐三彩盒等等各式各樣製作精美的香藥盒來看,至少在唐代的貴族生活中,許多極其貴重的珍稀香材已經受到了高度的重視,但由於今天對於傳統香文化的認識和理解不夠,於是許多古代香盒被誤判為藥盒、粉盒、油盒甚至印盒,許多不同香料的香爐,也被誤判為碗、燈,因此要把香文化和香文物連結,以接近其歷史原貌,恐怕還有一段長路得走。

唐代用香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們可從史料、唐文學、佛經以及出土文物四方面來考查。在文獻方面,像《唐太宗實錄》、《通志》、《天寶遺事》、《明皇雜錄》、《清異錄》、《史諱錄》、《杜陽雜編》、《本傳》、《續世說》、《五代史》等文獻、雜書,不但有大量的文字資料,更記述了皇室貴族中的用香軼事,以及各種香品和香物的傳說故事。

在史料方面,方國向王室進貢香料的記述,是另一個了解唐代貴族用香的重要參考方向。經筆者整理唐代方國土貢香料紀年資料之後發現,自高祖武德元年(618)到德宗貞元七年(791)的173年間,方國向唐中央進貢香料共計15次,內容有楓香、白膠香、麝香、甲香、豆蔻香、詹糖香、沉香、鬱金香等八大類。

基本上,貢物的種類和多寡,必與皇室貴族們的需求有關。從文獻記載中看來,麝香的用量甚多,麝香除了藥用,在香料中主要是在配製合香時,作為“活潑劑”來使用。而沉香則是合香時的主要成分,鬱金、甲香、豆蔻、詹糖和楓香等等,都是改變香味的添加劑,它們都是古人配香時的常用材料。以刪寫《後漢書》著名的南朝學者范曄,早在5世紀時就對配香的原理有所發揮,他在〈和香序〉中談到各種香料的用法時說:“……麝本忌多、過分即害。沉實易和,過斤無傷。零藿燥虛,詹糖黏濕。甘松、蘇合、鬱金捺多和羅之屬,並備於外國,無取中土。又棗膏昏蒙,甲、棧淺俗……”,這說明了中國的合香技術和理論,至少在南北朝時期,對貴族階級而言並不陌生。唐皇室對這些香料的大量需求,證明唐代製作合香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

此外,佛教文獻也是唐代另一個有關香事著錄比較集中的地方,譬如《釋氏會要》、《華嚴經》、《楞嚴經》、《戒德香經》、《大唐西域記》、《妙法蓮華經》、《大藏經》等等,其中都有很多佛教用香的記載。這些從外域傳入的佛學經籍義理認為,在三千大千世界里,既存在有形而具體的種種合香、花香、樹香、根香,也有無形的、具有象徵涵意的眾生之香、諸天之香、諸天身香、諸天所燒之香。尤其在《大方廣佛華嚴經》之中,更具體的談到了“……一切和香、一切薰香、一切塗香、一切末香……”這四種香的使用方法。

另外佛教也認為用香有助於修行,譬如香嚴童子即因聞香而悟道,進而證得羅漢果位(參考《首楞嚴義疏注經》),所謂:“……香者……不假文字、聲音、語言詮表善惡,但聞香氣便能入證,即皆獲德藏三昧。”(《宗鏡錄》)因此透過鼻根香塵的修行,也是證道的法門之一。

目前與佛經內容相應的唐代出土文物,已經有相當的數量,著名的如洛陽唐神會和尚身塔、登封法王寺二號塔、以及陝西扶風法門寺地宮等等。尤其是法門寺出土文物中的各式香爐、香合(盒)、香壘子、香疊子、香案子、香匙、香碗子、羹碗子、香匙香筋、火筋、檀香、丁香、沉香、香囊、手爐、香寶子、波羅子、香籠子,成組成套的出現,使我們對唐代佛門供養的行香儀式,有深入理解的可能,只是從目前研究的狀況看來,此一法門顯然尚未開啟。其實從經籍義理而言,香文化比茶文化更接近佛學的核心,這是研究所有古代寺院中的地宮文物,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

此外從唐文學之中最豐富的材料“唐詩”,來理解唐代香文化的面貌,也是很具參考價值的。我們從不完全的統計知道,涉及用香的唐詩至少在102首以上,其內容可分為皇宮用香、寢中用香、日常用香、軍旅用香、釋道用香、制香原料、合香種類、香品形式、香具類型、香籠的使用等等十大內容。通過對唐詩用香內容的解讀,不但發現其中所直接指出的長安宮殿名稱就有紅樓院、大明宮、日高殿、華清宮、長安東南角的芙蓉苑和城東的夾城。而且宮中在除夕夜儺戲逐煞、元旦朝賀、初十五燈節酺宴、妃產子以及值夜、清晨上朝等不同季節與時辰,也都使用不同的香。其他平民百姓在一般日常生活中,無論晨起、更衣、宴飲、觀舞、薰衣被也都點香、薰香。在唐代,甚至連戍守在外的軍人也不例外,《楊妃外傳》中說:“……貴妃以上賜龍腦香,私發明駝使遣安祿山三枚……”(明周嘉胄《香乘.卷三.六》)可見藩鎮大員也有愛香的癖好。雖說雜書所記未必可考,但中唐元和(806820)進士章孝標,在其所寫的〈少年行〉詩中,卻有“平明小獵出中軍,異國名香滿袖薰……”之句,可見武人確也用香。

唐朝到底流行那些香?唐詩中也透露了不少消息,其中指出的成品制香用原料有雞舌香、野蜂蜜、麝香、龍腦、石葉香、沉香和乳香,有意思的是,唐詩中居然還寫有唐代朝官貴族,把雞舌香(即今日之母丁香)當口香糖的情況。此外,唐詩中所談到的香品名稱,則有百合香、蘇合香、御前香、翠雲香等等。我們從以上各節所錄唐詩中,可以知道唐代社會愛香用香,可以說是普遍而全面性的,不論是帝王將相、文人釋道、仕女奴婢,或者在禁宮、軍旅、寺院、宴飲、寢中,只要談到生活的氣氛便脫離不了香。

由於香席中的品香諸法,在技術上是一種通過巧妙操控香灰中炭火的熱度,利用溫度的變化,使棋楠香木在不着火不出煙的情況下,揮發出種種不同迷人香氣的方法。這種自然的濃郁美味,不但會在生理上產生鎮靜或者興奮的作用,也會在心理上令人感到幸福、甜美、深沉種種神祕冥想的境界,所以被各方修行者奉為聖品。棋楠雖是沉香屬香木,但有別於一般的沉香,它在級別上分為六級,而只有上品棋楠才能入品。此外,這種品香用的香木,只出產在邊陲的廣東、廣西、雲南、貴州、海南、台灣,和外域的印尼、中南半島諸國以及印度南部,又十分珍稀而昂貴,因之自唐代才開始出現在上層階級中。20055月中旬筆者應中國國家文物局之邀赴陝西法門寺訪問,在地庫中見到了唐代地宮中所出香木實物,從質地形色可確定為“瑞香科”的沉香木,也就是《新唐書.地理志》中所提到的“南海郡”沉香貢品,至於它是屬於目前中國境內的“莞香樹”,還是中南半島的“蜜香樹”,尚需進一步仔細比對。由於從各處唐代出土文物的查證中,只見到沉香而不見棋楠,棋楠木相關的訊息,也只見於佛經的“迦羅”、“伽羅”、“奇楠”、“棋楠”等外來語的譯音名稱,可見在宋代香席上使用的高級香木,在唐代還沒有被社會普遍認知,被普遍認知的只有燒香用的沉香木。

香席與東方精緻休閑文化:
中國傳統文化中香的使用,一般分為禮儀上的“薰香”、宗教上的“焚香”和坐課哲思的“香席”這三大類型。其中的薰香和焚香,起源雖不可考,但應與原始宗教出現的時間,不至相去太遠。如上所述,由於諸多物質條件和精神生活在唐文化中的成熟與整合,使得行香諸法在兩宋時期,向精緻生活升華成為可能。此外儒、釋、道思想精髓,也與點茶(鬥茶)、插花(山石盒景)、掛畫(文物陳設品鑒)和香席(品香之道)四者結合,在北宋晚期融合為生活品味上的四大指標。所以宋人吳自牧在南渡后,為懷念北宋汴梁京師盛況而著的《夢梁錄》中,就稱點茶、插花、鑒古、品香為精緻生活的“四般閑事”。當然這裡所謂的“閑事”,指的就是有品味的休閑生活,此種精緻休閑文化後來東傳日、韓,並在扶桑異域轉變成茶、花、香、書“四道”。而中國的“香席”品香活動,則是在宋代萌芽后,歷經元、明、清三朝發展成熟的一種休閑養生之精緻生活。

說到“休閑”好像是個新鮮詞,其實自古以來,人類精神文明的精緻化,無非就是靠一個“閑情”來經營。而一個人奮鬥一生,也只不過盼望在晚來餘生,能得個“閑雲野鶴”的養老日子。蘇軾詩:“賴有高樓能聚遠,一齊收拾與閑人。”就是這個意思,否則就是貴為皇上,一生辛苦到死都不得閑,那麼追求到再大的榮華富貴,也不過是別人茶餘飯後的一段“閑話”罷了。不過古往今來也有不少智者,懂得隨時隨地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道理,找機會享受閑靜安舒的生活品質,所以不管是貴如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還是一般市井小民,若一定要等到大限臨頭時再來懊悔,人生豈不是可惜了?所以隨時都要有放得下的閑情,偶爾揮霍一回時光、奢侈一下想像,這才是一個起碼的人生。

再者,我們檢視歷代文學作品時發現,若從物質生活品味的題材中搜尋,描寫“香”與“茶”的文獻分量,可以說等量齊觀,只是茶為現實生活中開門七件事之一,而香則為古代上層階級和宗教生活所重視,所以社會結構一旦改變,茶的使用還不至中斷,但香文化卻因此與古文明世界脫節,而遠離了我們的現實生活。

“香席”並不是一般的燒香,在此之前人們燒香是比較日常生活化的,傳說蘇東坡提倡的燒香“十德”(長板一雄《香と香道》),主要談的就是薰燒沉香在生活上的十個好處。而坐課香事的“香席”活動,則是融合了儒、釋、道三家思想的產物,為的是在心性上,進一步跳脫出瞬息萬變的塵世煩惱。所以香席追求的是由“品評審美”、“勵志翰文”的工夫入手,進而達到“靜心契道”、“調合身心”的最終目標,因此香席最忌的就是熱鬧與粗俗。

南宋〈官窯香爐〉:
“香席”展演之處叫“靜室”,古代雅士堂號的齋、堂、軒等,都是習靜的香屋(室)名稱。香席間一般以四人為限,舉凡陳設、用具、入坐、行香、品評,以及最後在香簿上題詞,這一系列活動,都要在“散慮忘情”、“探究心性”的要求下,去見證生命的內在價值。當然,在席間工夫上暫時忘去煩慮,也許還不很難,但要“忘情”就難了,至於更進一步能達到“探究心性”的境界,可就不只是形式的問題,而要靠時時修持的工夫與了悟的智慧了。


考古 漢朝前的香文化華夏經緯網2013-12-13資訊來源:申江服務導報

考古 漢朝前的香文化華夏經緯網2013-12-13資訊來源:申江服務導報
當今香道盛行,這本是繼承傳統文化的好事,但很多香道現象裏面除了賺錢還是賺錢,根本不見文化推廣,顯然這有悖于古典香道的真諦。在此,我們回顧一下香文化的起源以及發展的過程,能更好地理解香文化的內涵。
  
說到香文化的起源,通常以為,香文化起源於幾千前古人的祭祀儀式,其實不然,從考古發掘來看,燔燒物品的“燎祭”很早就已出現,距今40005000年。生活用香,大概也在40005000年前已經出現了。作為古人生活用品的龍山文化陶薰爐,曾出現在遼河流域,距今約5000年前,長江流域也發現了4000多年前良渚文化的蒙古包形灰陶薰爐。其樣式與後世的薰爐一致,造型美觀,堪稱新石器時代末期的“奢侈品”。可見,祭祀用香與生活用香早已出現。
  
香的記載同樣很早。東漢後期,香已出現在各類典籍中,如醫學書、地理(植物)書、史書、文學作品(詩辭歌賦、誌怪小說等)、類書、佛道典籍等等,可以說,中國的香文化是始於遠古,萌發于先秦,初成于秦漢,成長于六朝,完善於隋唐,鼎盛于宋元,流行于明清。
  
人類使用天然香料的歷史久遠。從現有的史料可知,春秋戰國時,中國對香料植物已經有了廣泛的利用。由於地域所限,中土氣候溫涼,不太適宜香料植物的生長,所用香木香草的種類尚不如後世繁多。常用的有澤蘭(非春蘭)、蕙草(蕙蘭)、椒(椒樹)、桂(桂樹)、蕭(艾蒿)、鬱(鬱金)、芷(白芷)(香茅)等。茅 那時對香木香草的使用方法已非常豐富,已有熏燒(如蕙草、艾蒿) (香囊、佩戴 香花香草) (澤煮湯蘭) (蘭膏)、熬膏 入酒等方法。《詩經》、《尚書》、《禮記》、《周禮》、《左傳》及《山海經》等典籍都有很多相關記述。秦漢時,隨著國家的統一,疆域的擴大,南方濕熱地區出產的香料逐漸進入中土。隨著“陸上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和 的活躍,東南亞、南亞及歐洲的許多香料也傳入了中國。沉香、蘇合香、雞舌香等在漢代都已成為王公貴族的爐中佳品。道家思想在漢代的盛行以及佛教的傳入,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這一時期香文化的發展。
  
古代薰香風習多樣化,如向皇帝奏事的官員先要薰香(燒香薰衣),奏事時還要口含“雞舌香”(南洋出產的丁子香樹的花蕾,用於香口),漢代還出現了能直接放在衣物中的“熏籠”,以及能蓋在被子裏的“被中香爐”,即“熏球”。香文化在漢代能快速發展,這與漢武帝的統治分不開,當時漢代大規模開邊,通西域,統南越,開海路,在促進東西方交流的同時也便利了南部濕熱地區及海外香料的傳入。魏晉南北朝時,雖戰亂不斷,但香文化仍獲得了較大發展。薰香在上層社會更為流行。同時,道教佛教興盛,兩家都提倡用香。這一時期,人們對各種香料的作用和特點有了較深的研究,並廣泛利用多種香料的配伍調合製造出特有的香氣,出現了“香方”的概念,也就是後來所稱的“合香”。可見,從單品香料演進到多種香料的複合使用,也能折射出香文化深入到較深的領域,為唐代香文化的大踏步發展奠定了基礎。


轉載自網路-----中國古代生活用香的風俗考 論文作者: 劉 雲

轉載自網路-----中國古代生活用香的風俗考 論文作者:  
[內容摘要 香在古代人們的生活中有著廣泛的使用。從熏燃、懸佩到塗傅、飲用、乃至到奇思妙想地用來計時,都反映了古人對""這種海外來物的認識以及古人精緻的生活情趣。本文對古代人們的用香風俗作了細緻的考察,希望對我們瞭解古代人們的社會生活有所助益。
[
  ]  古代社會生活     用香風俗     

說到香,我們首先想到的多是宗廟祠堂和寺院道觀裏的香煙繚繞,於是香在我們眼裏就成了一種祭祀和宗教的用物,其實香在古代人們的生活中也有著廣泛的用途。

真正的香料並不產於中國,而遠在西域諸國,正如範曄在為《和香方》所寫的短序中說的:"甘松、蘇合、安息、郁金、 多、和羅之屬,並被珍於外國,無取於中土(《宋書·範曄傳附孔熙先傳》),所以宋代以前,除了朝貢以外,香料來源比較有限,香料種類也較少,除了祭祀和宗教用香外,香的使用並不廣泛,是作為奢侈品而存在的。漢代時即便貴為皇后的明德馬皇后都說 "吾為天下母,而身服大練,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無香薰之飾者,欲身率下也。(《後漢書·皇后紀上·明德馬皇后紀》)

魏晉南北朝以降,香多為宮中貴族之家焚熏塗傅,平民百姓是無福享用的。據史料記載東晉巨富石崇家的廁所"常有十餘婢侍列,皆有容色,置甲煎粉,沉香汁,有如廁者,皆易新衣而出,客多羞脫衣。"(《晉書·王敦傳》)一次平素崇尚節儉樸素的尚書郎劉寔去石崇家"如廁,見有絳紋帳,茵褥甚麗,兩婢持香囊,寔便退,笑謂崇曰誤入卿內耳崇曰是廁耳。寔曰:貧士不能若此’" (《晉書·劉寔傳》)像劉寔這樣顯貴人家尚用不起,更不用說布衣之家了。

宋明以來,在朝貢的基礎上,海外貿易極大地擴大,各種香料通過海上之舟大量運入中國,民間各種修合之香也頗為盛行,香在人們生活中起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香的使用也更為廣泛和多樣化,極大地豐富著人們的生活。不過縱觀中國古代生活中的用香,大體有這麼幾個方面:

熏燃之香:中國古代的達官貴人很早就注意到了香的妙用,通過熏燃香料來驅逐異味。石崇家的廁所因為焚香曾經聲名顯著,成為一時笑談。在石崇以前熏香多出現于宮中。那時香大多產于西域諸國,西域離中原路途遙遠,同時中原的海外貿易還沒有發展起來,宮中僅有的香料都是通過西域諸國的朝貢得來的,熏香也最早成為宮中的習俗,大多用來熏炙衣被。《後漢書·鐘離意傳》記載,"蔡質《漢官儀》曰尚書郎入直台中,官供新青縑白綾被,或錦被,晝夜更宿,帷帳畫,通中枕,臥旃蓐,冬夏隨時改易。太官供食,五日一美食,下天子一等。尚書郎伯使一人,女侍史二人,皆選端正者。伯使從至止車門還,女侍史絜被服,執香爐燒熏,從入台中,給使護衣服也。"可見當時用香熏烤衣被是宮中的定制,並且有專門用來用香熏烤衣被的曝衣樓,有古宮詞寫到"西風太液月如鉤,不住添香摺翠裘。燒盡兩行紅蠟燭,一宵人在曝衣樓"。當時熏香的器具很多,主要有熏爐和熏籠。在河北滿城中靖王劉勝墓中,發掘的"銅薰爐""提籠"就是用來薰衣的器具;湖南長沙的馬王堆一號墓出土的文物中,也有為了薰香衣而特製的薰籠。漢代更有博山香爐響譽於世。

唐代熏籠更為盛行,覆蓋於火爐上供熏香、烘物或取暖。《東宮舊事》記載"太子納妃,有漆畫熏籠二,大被熏籠三,衣熏籠三" 反映此時宮中生活的宮體詞也有很多都提到這種用來熏香的熏籠,如 "熏籠玉枕無顏色,臥聽南宮清漏長。"(唐王昌齡《長信秋詞》), "紅顏未老思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白居易《宮詞》), "櫻花落盡階前月,象床愁倚熏籠(李煜《謝新恩》),"鳳帳鴛被徒熏,寂寞花鎖千門"(溫庭筠《清平樂》)。就考古而言,在西安法門寺也出土了大量的金銀製品的熏籠。雕金鏤銀,精雕細鏤,非常精緻,都是皇家用品。

除了大量的熏籠,還有各種動物形狀的熏爐,用來取暖,特別是唐以後使用的比較廣泛。宋代一些官宦士大夫家比較流行的是鴨形和獅形的銅熏爐,稱為"香鴨""金猊"。和凝作的《何滿子》中有"卻愛熏香小鴨,羨他常在屏帷",周邦彥寫的《青門飲》中有"星斗橫幽館,夜無眠,燈花空老。霧濃香鴨,冰凝淚燭,霜天難曉",賀鑄的《薄幸》詞裏也有"向睡鴨爐邊,翔鴛進屏裏,羞把香羅暗解",此處的"香鴨""睡鴨"都是用來熏香取暖的器具。

著名女詞人李清照寫自己的生活時也多次提到熏香的器具,如在《鳳凰臺上憶吹簫》裏寫下"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在《醉花陰》裏寫下"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不惟李清照,還有周紫芝的詞《鷓鴣天》裏有"調寶瑟,撥金猊,那時同唱鷓鴣詞"徐伸的《二郎神》中"漫試著春衫,還思纖手,熏徹金猊燼冷",詞中的"金猊""金獸"都是這種用來熏香的器具,詞中所寫的閨闈繡闥或廳堂書房,圍爐熏香,剪燈夜話則是古代士大夫之家充滿情致的生活場面的具體反映。

一般來說,相對於北方而言,南方熏香更為普遍,原因一正如周邦彥《滿庭芳》裏所說"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二就是南方多瘴癘,用熏香驅邪辟穢去疾的觀念非常普遍,正如明代屠隆在《考盤餘事·香箋》裏論香說的"倉山極目,未殘爐熱,香霧隱隱,繞簾又可祛邪辟穢,隨其所適,無施不可。"《顏氏香史》中也說到"不徒為熏潔也,五臟惟脾喜香,以養鼻通神,觀而去尤疾焉";還有就是南方多水,多水則蚊蟲易於繁殖,熏香是驅除蚊蟲的好辦法。

懸佩之香:古代很早就有佩帶香的風俗,《爾雅·釋器》"婦人之禕,謂之縭。"郭璞注:即今之香纓也。"《說文·巾部》"帷,囊也"段玉裁注:"凡囊曰帷。"《廣韻·平支》:"縭,婦人香纓,古者香纓以五彩絲為之,女子許嫁後系諸身,雲有系屬。"這種風俗是後世女子系香囊的淵源。古詩中有"香囊懸肘後"的句子,大概是佩帶香囊的最早反映。魏晉之時,佩帶香囊更成為雅好風流的一種表現,東晉謝玄就特別喜歡佩紫羅香囊,謝安怕其玩物喪志,但又不想傷害他,就用嬉戲的方法贏得了香囊,燒了,成為了歷史上的一端佳話。後世香囊則成為男女常佩的飾物,秦觀《滿庭芳》裏有"消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的句子就是明證。

不僅僅身體佩帶香囊,香還被用來散撒或懸掛於帳子之內,據載後主李煜宮中有主香宮女,持百合香、粉屑各處均散。洪芻在《香譜》中則提到後主自製的"帳中香",即"以丁香、沉香、及檀香、麝香等各一兩,甲香三兩,皆細研成屑,取鵝梨汁蒸幹焚之。"

不惟帳中用香,宋代貴夫人的車裏也懸掛香囊,成為一時的風尚。陸遊在《老學庵筆記》裏特別記下了當時的這種風尚"京師承平時,宋室戚裏歲時入禁中,婦女上犢車皆用二小鬟持香毬在旁,二車中又自持兩小香毬,車馳過,香煙如雲,數裏不絕,塵土皆香。"

在宋詞中常有"油壁香車""香車寶馬"這樣的詞,大概就是指的這種懸掛香囊的犢車。如晏殊的"油壁香車不再逢,峽雲無跡任西東。"李清照的"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

塗傅之香:此類香的種類很多。一種是傅身香粉,一般是把香料搗碎,羅為末,以生絹袋盛之,浴罷傅身。

一種是用來傅面的和粉香。有調色如桃花的十和香粉,還有利汗紅粉香,調粉如肉色,塗身體香肌利汗。

一種是香身丸,據載是"把香料研成細末,煉蜜成劑,杵千下,丸如彈子大,噙化一丸,便覺口香五日,身香十日,衣香十五日,他人皆聞得香,又治遍身熾氣、惡氣及口齒氣。"

還有一種拂手香,用阿膠化成糊,加入香末,放於木臼中,搗三五百下,捏成餅子,穿一個孔,用彩線懸掛於胸前。

此外還有香發木犀香油,亦可為面脂,烏髮香油,此油洗髮後用最妙。合香澤法,既可潤發,又可作唇脂。五代詞《虞美人》"香檀細畫侵桃臉,羅裾輕輕斂"此處的"香檀"就是指的一種淺紅色的化妝品。韋莊《江城子》"朱唇未動,先覺口脂香"這兒的口脂香大概就是用某種香料調配而成的。在漢代還有上奏言事口含雞舌香的風俗,為的是除去口氣。

唐代婦女的化妝品中,已經出現了補鬢油和潤面油,蜀地貢給宮中,也用到了烏沉香、白腦香,宮中稱錦裏油,此後經宦官之手傳到民間,富人家大多稱之為西蜀油。見諸詩詞的溫飛卿《菩薩蠻》中有"蕊黃無限當山額,宿妝隱笑紗窗隔",另有《歸國遙》"粉心黃蕊花靨,黛眉山兩點"此處的"蕊黃""黃蕊"都是指的此間流行的一種眉妝,是貴族女子用花蕊研製成的一種黃色香料,塗在額角,以增美觀,叫做額黃。

印篆之香:一般的香粉,為了便於香粉燃點,合香粉末,用模子壓印成固定的字型或花樣,然後點燃,循序燃盡,這種方式稱之為"香篆"。印香篆的模子稱為"香篆模",多以木頭製成。《百川學海》"香譜"條中說:"鏤木之為範,香為篆文。"這是說香篆模子是用木頭雕成,香粉被壓印成有形有款的花紋。據宋代洪芻的《香譜》載:"香篆,鏤木以為之,以範香塵。為篆文,燃于飲席或佛像前,往往有至二三尺徑者。"

篆香又稱百刻香。它將一晝夜劃分為一百個刻度,寺院常用其作為計時器來使用。元代著名的天文學家郭守敬就曾制出過精巧的"屏風香漏",通過燃燒時間的長短來對應相應的刻度以計時。這種篆香,不僅是計時器,還是空氣清新劑和夏秋季的驅蚊劑,在民間流傳很廣。

香篆也稱香印,在焚香的香爐內鋪上一層砂,將乾燥的香粉壓印成篆文形狀,字形或圖形綿延不斷,一端點燃後循線燃盡。由於取用的香是呈鬆散的粉狀,點燃之前才以模造成綿延不斷的圖形,而且移動模子時很容易碰壞圖形,因此使用時並不方便。也許正是因為這,南宋杭州城的住宅區內的各種服務業中,就有專門為人"供香印盤"的服務業,他們包下固定的"鋪席人家",每天去壓印香篆,按月收取香錢。這在宋人的筆記《夢梁錄》卷十三"諸色雜貨"條中記載的很清楚:"且如供香印盤者,各管定鋪席人家,每日印香而去,遇月支請香錢而已。"

唐宋時人點香計時,以香料搗成末,調勻後灑在銅制印盤裏,一般成篆文""字形狀,點其一端,依香上的篆形印記,燒盡計時。唐白居易《酬夢得見戲長齋》詩"香煙朝煙細,紗燈夕焰明",王建《香印》詩"閑坐印香燒,滿戶松柏氣",五代馮延巳《鵲涵枝》裏有"香印成灰,起坐渾無緒"都是講的這種香印。宋代熙寧年間出現了一種更為科學的"午夜香刻"。宣州石刻記載:"穴壺為漏,浮木為箭,自有熊氏以來尚矣。三代兩漢迄今遵用,雖制有工拙而無以易此。……熙寧癸醜歲,大旱夏秋無雨,井泉枯竭,民用艱飲。時待次梅溪始作百刻香印以准昏曉,又增置午夜香刻如左:福慶香篆,延壽篆香圖,長春篆香圖,壽征香篆。"這是中國古人的創舉,中國人仿佛有無窮的智慧,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來計時,用水計時,所以有銅壺滴漏的發明,沒有水了,又想起了用香計時。更能反映中國人的聰明巧智與審美情趣的是還把印香做成各種圖形,寄予對生活的美好期待,或長壽或福慶。

醫用之香:早在漢代,名醫華佗就曾用丁香、百部等藥物製成香囊,懸掛在居室內,用來預防"傳屍疰病",即肺結核病。很多香料是中國傳統中醫的重要用藥。很多醫書中或本草中有關於香料的記載。明代醫家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就記載用"線香"入藥。書中說:"今人合香之法甚多,惟線香可入瘡科用。其料加減不等,大抵多用白芷、獨活、甘松、三柰、丁香、藿香、槁本、高良薑、茴香、連翹、大黃、黃芩、黃柏之類,為末,以榆皮面作糊和劑。"李時珍用線香"熏諸瘡癬",方法是點燈置桶中,燃香以鼻吸煙咽下。除此之外,還可"內服解藥毒,瘡即幹" 清代著名醫學家趙學敏《本草綱目拾遺》中所附載的曹府特製的"藏香方",由沉香、檀香、木香、母丁香、細辛、大黃、乳香、伽南香、水安息、玫瑰瓣、冰片等20餘氣味芬香的中藥研成細末後,用榆面、火硝、老醇酒調和製成香餅。趙氏稱藏香有開關竅、透痘疹、愈瘧疾、催生產、治氣秘等醫療保健的作用,其言不虛。因為製作藏香所用的原料本身就是一些芳香類的植物中藥,用其燃燒後產生的氣味,來除穢殺菌、祛病養生。

香作為醫藥之用,有香藥、香茶。《香乘》載有九種方子:丁香煎圓,木香餅子,豆蔻香身丸,透體麝臍帶,獨醒香、經禦龍麝香茶,孩兒香茶,還有另外兩種香茶。宋明時出現的流行於民間的香茶可謂中國茶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值得進一步發掘。

不僅有香藥、香茶,宋代宮中到民間還盛行一種蘇合香酒。據《彭乘墨客揮犀》記載:"王文正太尉氣羸多病。真宗面賜藥酒一瓶,令空腹飲之,可以和氣血辟外邪,文正飲之大覺安健,因對稱謝,上曰此蘇合香酒也,每一鬥酒以蘇和香丸一兩同煮,極能調五臟,卻腹中諸疾,每冒寒夙,興則飲一杯,因各出數盒賜近臣,庶之家皆效為之,因盛于時。"
   
此外,香也是古代藏書家的所愛。屠隆在《考盤餘事·書箋》中有這樣的記載"藏書于未梅雨之前,曬取極燥,入櫃中以紙糊門,外及小縫,令不通風,蓋蒸汽自外而入也,納芸香麝香樟腦可以辟蠹"。《典略》上很早就有芸台香辟蠹魚的記載,所以古代藏書室有"芸台"的雅稱。


香不僅是藏書家的所愛,在讀書人中還有其他用法。明代以前的古人多喜歡用丁香、檀香、麝香等用於改善墨的氣味。宋代蘇易簡《文房四譜》中記南朝梁代冀公制墨的配方是"松煙二兩,丁香、麝香、幹漆各少許,以膠水漫作挺,火煙上熏之,一月可使"。宋代文人張遇"以油煙、麝香、樟腦、金箔制墨,狀如錢子,因以聞名""吳叔大以桐油、膠、碎金、麝香為料,搗一萬杵,而使墨光似漆,堅致如玉,因以揚名"(《墨志》)。穆孝天的《安徽文房四寶》中記載金章宗的書房用品很精緻,其中有用蘇合香油點煙制墨的癖好,可謂窮幽極盛矣。《清異錄》也載"韓熙載當心翰墨四方膠煤多不如意,延歙匠朱逄於書館制墨供用,名麝香月,又名元中子。"《李孝美墨譜》載歐陽通每書其墨必古松之煙末以麝香方下筆。雖然墨中放香時很多人的所愛,但對於墨中放不放香也頗有爭議,《春渚紀聞》中何氏就認為"凡墨入龍麝,香奪煙香,而引蒸濕,反為墨病,俗子不知也。"

2014/5/9

中國古代天然香養生史------轉載自『看中國』

中國古代天然香養生史------轉載自『看中國』

周、春秋戰國時期,人們對香的認識進了一步,把香比喻為一種高尚、善美的品質。如《尚書》有「至治馨香,感於神明」之語。《孔子家語·六本》說:「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當時,人們開始重視香療法,把香療法作為一種日常的禮儀。如《禮記·內則》說:「男女未冠笄者,雞初鳴,咸盥漱櫛縰,拂髦總角,衿纓,皆佩容臭」。這里的容臭,即後世的香囊、荷包之屬。朱熹解釋說,佩帶容臭,是為了接近尊敬的上輩時,避免自己身上有穢氣觸冒他們。又說:「婦人或賜茝蘭,則受而獻諸舅姑」。指出凡媳婦賜受白芷、佩蘭等香葯,每敬獻給公婆。

《大戴禮·夏小正》還有「五月蓄蘭,為沐浴」的記載。可見當時佩帶香囊,沐浴蘭湯,互贈香品,形成一種良好的習慣。由於香療法的應用,採收香葯也是尋常的事情了。在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不乏記述采掇香葯的歌謠。如「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采葛》)。在另一部古籍《山海經》中,也有許多香療法防病治病的記載。如「薰草,麻葉而方莖,赤華而黑實,臭如靡蕪,佩之已厲」,又如「迷谷,其狀如谷而黑理,其華四照,佩之不迷」。指出佩帶薰草,香似蘼蕪,可以治療皮膚病;佩帶迷谷,能使人精神清爽而不迷。

在偉大詩人屈原的《離騷》、《九歌》等名篇中,他用比擬的手法,以香草來歌頌忠賢,以蕕草來痛斥姦邪,記載了許多香葯,我們從中可藉以了解戰國時期人們應用香療法的梗概。如《離騷》中的「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雜申椒與菌桂兮,豈惟紉夫蕙茝」。「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指出當時人們披掛江離和白芷,佩帶秋蘭,采掇木蘭和宿莽;也掇拾申椒和菌桂,並非只取蕙草和茝;既種植蘭草和蕙草,又培育留夷和揭車。又如《九歌》:「蕙餚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葯房」,提到了用蘭、蕙烹調肉,用桂和椒浸制酒、漿,用蘭草、白芷製成香湯沐浴,用桂木做棟梁,用木蘭做屋椽,用辛夷和白芷點綴門楣。可見當時人們種植香葯,應用香療、香品開始成為一種習俗。

戰國時產生的我國醫學第一部典籍《黃帝內經》,經過多人之手,總結了戰國以前我國人民與疾病長期斗爭的醫療經驗。它不僅反映了當時醫學發展的成就,確立了我國醫學的理論體系,而且成為祖國醫學的基礎。其中噎把香療法作為一種治療方法。如《素問·異法方宜論》說:「北方人喜乳食,臟寒生滿病,其治宜灸焫」。《素問·湯液醪醴論》說:「火劑毒葯攻其中,鑱石針艾治其外」。這里提出了艾灸、薰燎等方法。又如《素問·奇病論》提出的因「數食甘美而多肥」所致的「脾癉」病,「治之以蘭,除陳氣也」。這里的蘭,即香葯佩蘭,又名蘭草、都梁香。

秦漢時期,封建社會的鞏固,華夏大地的大統一,科學文化和生產力的日益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特別是漢朝的張騫通西域之後,絲綢之路的開通,出現了空前的中外文化大交融。當時印度、阿拉伯和歐洲等地的各種香葯開始傳入我國,豐富了我國的香葯和香療方法。例如班固給其弟班超的書信說:「竇侍中令載雜絲七百尺,市月氏馬、蘇合香」。可知當時香葯是絲綢之路中外貿易的主要商品之一。漢朝《漢官曲制》還規定,「尚書郎懷香握蘭趨走丹墀」;「含雞舌香伏奏事」(蔡質《漢官儀》)。《香譜》載:「金日磾入侍,欲衣服香潔,自合一香帶之,武帝果悅」。當時始造博山香爐,盛行於世。劉向有《博山爐銘》:「嘉此正器,嶄岩若山。上貫太華,承以銅盤。中有蘭綺,朱火青煙」。宮廷內,薰香、佩香、浴香等更是尋常。據《趙飛燕外傳》記載,趙飛燕浴五蘊七香湯等。《太平御覽》載有東漢秦嘉給妻子徐淑書信:「令種好香四種,各一斤,可以去穢」;「今奉麝香一斤,可以辟惡氣」。誠如司馬遷所說的「稻梁五味所以養口也;椒蘭芬茝所以養鼻也」(《史記·禮書》)。

1972年我國考古學界在長沙市東郊發掘了馬王堆漢墓,該墓的年代為漢文帝初元十二年(公元前168年)距今約2100多年。在一號漢墓出土的文物中,發現屍體手中握有兩個薰囊(香囊),內裝有葯物。另外在槨箱中發現四個薰囊,六個絹袋,一個綉花枕和兩個薰爐,也都裝有葯物。這些葯物經有關部門研究鑒定為辛夷、桂、花椒、茅香、佩蘭等,都是香葯。可知當時人們隨身應用香囊、香枕、董爐等香療方法來防治疾病,辟穢消毒,凈潔環境已形成一種習俗。

產生於漢初的我國現存最早的葯物學專著《神農本草經》,總結了漢代以前乃至遠古勞動人民同疾病斗爭而積累的用葯經驗,為後世醫葯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書中共收載葯物365種,其中載有麝香、木香、桂、白芷、蘭草、秦椒、杜若、蘼蕪、澤蘭等香葯,如指出麝香能「辟惡氣」,「除邪,不夢寤魘寐」。蘼蕪主治「咳逆,定驚氣,辟邪惡,除蠱毒鬼疰」,白芷「長肌膚,潤澤顏色,可作面脂」。

魏晉以來,香療法應用已成風氣。人們視香療法為豪華的享受,香葯也因此而十分珍貴。正如東晉葛洪所說,「人鼻無不樂香,故流黃、鬱金、芝蘭、蘇合、玄膳、索膠、江蘺、揭車、春蕙、秋蘭,價同瓊瑤」(《抱朴子》)。魏武帝曹操也是一位熱衷香葯的人,有令說:「房屋不潔,聽得燒楓膠及蕙草」。(《太平御覽》)並常用蘼蕪等作香衣之品(《廣志》)。當時,迷迭香剛從大秦國經西域傳入,宮中將它移植於庭院,魏文帝曹丕和陳王曹植,還專為迷迭香作過賦。他們之間,也常常互贈香品,或求索香葯,如曹操曾給諸葛亮修書,並寄贈「雞舌香五斤,以表微意」。曹丕也曾派遣使臣修書向東吳孫權求索香葯。

在葛洪的《肘後備急方》中首載有香身、香脂、塗發香澤和薰衣香等香療處方。北魏之時,賈思勰的《齊民要術》中也有論及香粉的製作法,「作香粉法,惟多著丁香於粉合中,自然芬芳」。南朝時范曄的《和香方》,可稱為最早的香療方法專集。其序說:「麝本多忌,過分即害;沉實易和,盈斤無傷。零藿虛燥,薝糖粘濕。甘松蘇合,安息鬱金,奈多和羅之屬。並被於外國,無取於中土。」除對傳統香葯的性能作了論述外,還介紹了多種國外傳入的香葯。陶弘景著《名醫別錄》,他在《神農本草經》的基礎上,收集了漢晉以來民間的和外國傳入的香葯,如沉香、檀香、薰陸香、蘇合香、薝糖香等。為香療法的發展提供了葯物學的依據。

隋唐時期,封建社會的高度發展,國家的統一,海陸交通的發達,促進了對外經濟、文化的交流,出現了封建文化鼎盛時期。當然,香療法也有了很大的發展。無論是宮廷之內,王公貴族,抑或是民間都非常盛行。有宮室薰香,佩帶香袋,衣服裛香,沐浴香湯,妝飾香膏,品飲香茶等各種香療方法。隋煬帝楊廣,更是窮奢極欲,濫用香品。如每年除夕之夜,殿前設火山數十座,每一山焚燒沉香木數車,再灌澆甲煎,火焰高數丈,香聞數里(《貞觀紀聞》)。

唐朝明皇時,宮內有沉香亭,明皇與貴妃在亭上賞木芍葯,召李白制新詞,李白有清平調三章。華清池溫泉湯中,「疊香為方丈瀛洲」(《明皇雜錄》)。楊國忠用沉香造閣,檀香做欄,以麝香乳香和泥粉飾牆壁,每到春天聚賓友在閣上賞木芍葯(《天寶遺事》)。唐代每逢臘日,君王要賞賜臣下各種香葯、香脂等香療製品。如張九齡《謝賜香葯面脂表》說:「某至宣敕冒賜臣裛衣香、面脂、小通中散等葯,捧日月之光,寒移雪海;沐雲雨之澤,春入花門……」可知也是當時定製、風俗。

唐高祖時歐陽洵等編輯的我國最早的類書《藝文類聚》,其中辟有葯香部,專收香葯的典故資料。唐顯慶四年,由政府主持修訂的《新修本草》,以及陳藏器的《本草拾遺》,都增補了當時各地使用的和外國輸入的香葯等。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李珣的《海葯本草》。李珣,字德潤,先祖波斯國人,隨唐僖宗入蜀,是世代居住蜀中的土生波斯人,是唐末時的著名詩人,「所吟詩句,往往動人」,著有《瓊瑤集》等。李珣又精通醫學,其家庭經營香葯為業,所以對外來葯品的認識較深刻。他在《海葯本草》中記述的絕大多數是從國外輸入的葯物,按我國醫葯學的理論和方法加以論證。其中香葯就達50餘種,可以說是一本香葯專集。從另一個側面擴大了葯物研究的范圍和應用形式,進一步豐富了香療法的內容。

隋唐之際,孫思邈的《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中,收載了當時宮廷和民間的大量的香療方法。他說:「面脂手膏,衣香澡豆,仕人貴勝,皆是所要」。可見唐代香療法的應用十分普遍。他又說:「然今之醫門極為秘惜,不許子弟泄漏一法,至於父子之間亦不傳示。然聖人立法,欲使家家悉解,人人自知,豈使愚於天下,令至道不行,擁蔽聖人之意,甚可怪也」。(《千金翼方》)正如唐王建《宮詞》詩:「供御香方加減頻,水沉山麝每回新。內中不許相傳出,已被醫家寫與人」。在《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中辟有面葯方、薰衣浥香方、令身香方等專章,收錄香療法古方近百首。王燾編著的《外台秘要》一書,也專立香療1卷,輯有面膏、面脂、澡豆、手膏、薰衣濕香、裛衣干香等,內容十分豐富,可謂匯集了唐以前歷代香療法有效方法和經驗。

唐代中外醫葯的交流更進一步發展,公元743年,高僧鑒真和尚率弟子東渡日本傳授佛學醫學,帶去隋唐以前醫籍和乳香、龍腦香等多種葯物,為中日文化醫葯交流作出了巨大貢獻。日本丹波康賴編輯的《醫心方》,也辟有「芳氣方」一門,收錄了隋唐時中國的著名香療方。

宋代,香療法達到了全盛時期。國家專設太醫局、和劑局,組織匯編了大型方書《太平聖惠方》、《聖濟總錄》和《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由於中葯成葯的廣泛流傳,香療法的普及,以及佛教、道教的盛行,且都用焚香來禮佛敬神,香葯的用葯數量大幅度地增加。同時,由於造船工業的發展和指南針的應用,海陸交通日益發達,促進了國際間經濟文化的交流。公元971年,宋朝專置市舶司於廣州,專管對外貿易,其中香葯的進出口就佔了首位。於是,出現了專事海外運輸貿易香葯的「香舶」。如1974年在福建泉洲灣發掘出土一艘完整的大型宋代沉船,就是著名的香舶。從船中取出的文物主要是香葯,如龍涎香、降真香、檀香、沉香、乳香、胡椒等。宋朝內廷設有香葯庫,「在移門外,凡28庫。真宗御賜詩一首,為庫額。

曰:'每歲沉檀來遠裔,累朝珠玉實皇居。今辰御庫初開處,充紉尤宜史筆書'」(《石林燕語》)。並設有庫使、監員,及押送香葯綱至內庫的官員(《宋會要·職官》)。宋朝的稅收,僅僅市舶司香葯稅率收入一項,從宋初的1600餘萬,至南宋淳熙末增至6000餘萬(《建炎以來朝野雜記》),成為南宗朝廷的主要財政收入之一。

宋代李昉等編修的《太平御覽》,也專輯有「香部」3卷,專論香葯及其典故。《太平聖惠方》第40卷,有澡豆方、身體令香方,記錄了多種香療方法。《聖濟總錄》中的方劑,凡以香葯作丸散湯劑之名甚豐,如以木香、丁香為丸散的方就多達上百首,分散在各門。《和劑局方》第10卷中,也收錄了很多香茶、香湯和薰香的方劑。此書經過紹興、寶興、淳祐三朝的增訂,而幾乎是沒有一方不用香葯。如著名的蘇合香丸、安息香丸、丁香丸、雞舌香丸,沉香降氣湯、龍腦飲子等,不勝枚舉。此外,在蘇軾、沈括的《蘇沈良方》、許叔微的《普濟本事方》、王碩的《易簡方》、嚴用和的《濟生方》等著名醫家的方書中,也選用了大量的香葯和香療方。從而產生了「局方學派」,形成了喜用香葯的局方用葯傾向。

香療的盛行,結果產生了許多香療法專集。如洪芻的《香譜》、范成大的《桂海香志》、葉廷珪的《名香譜》,沈立之的《香譜》、武岡的《公庫香譜》、張子敬的《續香譜》、顏持約的《香史》、陳敬的《新纂香譜》等。

金元時期,許國禎的《御葯院方》,尚承《局方》之緒,凡以香葯命名的方,亦比比皆是,如沉香丸、小沉香丸、沉香湯。並保存了大量古代香療的宮廷秘方,如香湯方、香浴方、瀨口香方。由於宋元以來,醫葯多依恃襲用《和劑局方》,濫用香燥的成葯之風甚盛,也產生了許多弊端。故此,朱震亨特撰有《局方發揮》,主張合理應用香葯、香品和局方成葯,對濫用香燥之品和成葯提出了批評。

元代的對外經濟貿易中,香葯仍是主要的商品。馬可·波羅在《東方見聞錄》中說,歐洲人未到以前,香料交易全由中國人為主,中國人販運此種香料於印度,重載而歸。他說在馬拉巴看到的大量的中國船隻帶有馬拉巴所沒有的許多葯材和其他貨物,經商人運往亞丁,再轉運到亞歷山大里亞等地。

明代,成祖朱棣以富厚的國庫為後盾,為開拓海外航線,取得對外貿易的主動權,於1405年起下令鄭和組織龐大的寶船七下西洋,前往南洋、印度洋沿岸,以及波斯、阿拉伯等30多個國家,其中香葯貿易仍是主要商品。明代的香療法研究,值得一提的是朱(木肅)等編纂的現存最大的方書《普濟方》,書中專辟有「諸湯香煎門」,輯錄了明以前的經驗良方,有香湯、香茶、薰香、焚香、香脂等各種香療方法。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廣搜博採,實地考查,總結整理了16世紀以前本草學的經驗,新增了當時民間的和外來的葯物300多種。收集採用了歷代的和民間有效驗方10000多個。其中收錄香葯近百種,分別歸在芳草、香木二類中,詳加考正闡述。此外,周嘉胄編纂的《香乘》,共28卷,窮搜遍輯,凡有關香葯的名品、故實以及各種香療方的修合,賞鑒諸法,旁徵博引,各具始末。可以說集明代以前歷代香療法之大成。其他如龔廷賢的《壽世保元》中,也收載了許多香療方。

清代康熙之時,陳夢雷等主編的《古今圖書集成》中,也集有香部4卷。張玉書等編纂的《佩文韻府》也輯有香療方面的內容。現代陳可冀研究員主編的《慈禧光緒醫方選議》,錄有清宮醫葯檔案中慈禧、光緒御用的香發方、香皂方、漚子方、香浴方和香丸方等多首。可以想見清宮中真是處處飄香。

通過曹雪芹的《紅樓夢》,我們更可以從中詳細了解清宮使用香葯香療法的情形。如第十八回描述賈元春省親時的豪華場景,見大觀園里「園內各處,帳舞蟠龍,簾飛彩鳳,金銀煥彩,珠寶爭輝,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長春之蕊……一對對鳳翣龍旌,雉羽宮扇,又有銷金提爐,焚著御香……又有值事太監捧著香巾、綉帕、漱盂、拂塵等物……只見園中香煙繚繞,花影繽紛,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這太平景象,富貴風流」。當賈妃「進入行宮,只見庭燎燒空,香屑布地,火樹琪花,金窗玉檻……鼎飄麝腦之香,屏列雉尾之扇」,馥馨的名香奇芳,把整個場面渲染到繁華奢麗之極致。書中提到薛寶釵服用的「冷香丸」,便是一個名貴的香療方,還有食用的玫瑰清露、木犀清露;日用的香囊、香串、香瓶、香珠、香鼎、薰爐等香療製品和用具,可以說是古代應用香療法的生動寫照。

然而,鴉片戰爭以後的近百年來,帝國主義列強的殖民侵略和清政府的腐敗,使我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外來的文化侵略,中華傳統文化包括中醫葯學的發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和摧殘。當然,香療法的研究和應用,也無例外地淪落到幾乎是灰飛煙滅的境地了。

我國的香療法,源遠流長,歷史悠久,代代相傳,且每有發展,記載於歷代典籍醫著中,文獻資料相當豐富,確是中醫葯學偉大寶庫中的瑰寶。


來源: 香積世界

2014/5/8

焚香靜趣------轉載自(生活浪花)桂秉權

焚香靜趣------轉載自(生活浪花)桂秉權

焚香是一種幽雅情致,自宮廷至民間都有焚香的習俗。

清太和殿前陛的左右有四隻香幾,上置有三足香爐,皇帝升殿時,爐內焚起檀香,於是金鑾殿內香煙繚繞。《紅樓夢》裏元春省親,儀仗隊中太監手提金爐,裏麵點的是龍涎香(氣味很濃郁的香料)。至於林黛玉閨中暗暗透出的幽香,秦可卿房內散發的細細的甜香,曹雪芹未加點明,就不知道各為什麼名貴香料了。

古代文人書齋裏也常焚香。蘇東坡貶官,路過廣州,曾買過十來斤檀香,預備作焚香靜坐之用。長壽詩人陸游在觀書時,齋中常要焚香,他在一首詩中寫道:官身常欠讀書債,祿米不供沽酒資,剩喜今朝寂無事,焚香閑看玉谿詩。香錢不一定比酒價廉,為了助其讀書情趣,還是願意用俸餘來添香,至於紅袖添香夜讀書那又是另一種情調,與陸放翁老先生這樣的人是不搭界的。古代文士淑女操琴詩時焚香,想必也是為了創造一種幽雅寧靜的氛圍之故。

香的形制上,有線香、棒香、盤香、股子香,一般用線香、盤香為多,現在的人都用於逛廟禮佛,居家祭祖。平時有的老年人也有看書、抄書時焚香的,寧神兼代計時。

還有一種檀香末(檀香),也很派用場。舊時有一種錫制香盤,附帶有鏤空的字錫板,放置香盤中,填上香末,再用一塊小錫板壓緊,劃火點燃開頭一筆,便可以沿著香槽依次點燃,現出字跡。此物我曾藏有用過,今已少見。如今香末,主要是用作焚燃檀香小棒的輔助。檀香小棍,單點是點不著的,焚香時先將香棒豎插於爐內,然後以小勺挑起香末灑在檀香棒上,點起香末,香棒即可引燃,到香棒快燒完時,可再添插香棒,繼續燃燒。

名人中愛焚香的大有人在,如名畫家齊白石就是其中之一,有記載,一日梅蘭芳問他:老師之畫為何這麼具有生氣?齊說:沒什麼,我會焚香養氣。齊還說:觀畫,在香霧飄動中可以達到入神境界;作畫,我也於香霧中做到似與不似之間,寫意而能傳神。

名伶中孟小冬信佛愛焚香;尚小雲新中國成立初在南京寓所,我親見他常常點燃3根比較長的香,然後一躬到底長揖3次。


《人民日報海外版》(20020716第七版)